第二章 第5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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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睡吧!”他站起身,走向門口,“很晚了,我到外邊守着。”他沒有正面回答她的問題,避重就輕地匆匆帶過:“藥不用再敷了,我的傷不礙事。”

“鄭子禹,你不要到門外去睡好不好?留我單獨一個人在這空的屋子裏我會害怕,拜託,就算陪我嘛,外邊風大,容易着涼,屋內總是較暖些…我曉得你要避嫌,那好,我配合到底,只要咱們彼此保持着一段適當的距離就好了,不需要那麼生分見外,你説是吧?”她一副可憐兮兮的模樣瞅着他,企圖挑起他的同情之心。

“你到底懂不懂何謂莊重?不是我要避嫌,而是你要知道自己是個未出閣的黃花閨女,不能違反習俗規範的種種忌,要時時刻刻保持潔身自愛和清白無塵的自覺,我這麼做是為你着想!”沒被她的可憐相所矇騙,他幾乎是怒斥的口吻。

“我們之間又沒發生什麼見不得人的事,你不需要顧慮太多,行得端、坐得正,難道還怕人説閒話不成?況且這裏又沒有第三者且“鄭子禹,我以為你這人快,沒想到你比我還拘泥,我都不怕了,你怕什麼?你倒是説説看,我有哪裏不夠莊重了?”她自認光明坦蕩、問心無愧:“説呀!”

“算了,跟你爭也是多餘。”她自成道理,他還能如何?當然只有認栽的分。

其實,他若不是打內心底處心疼她單獨處在陌生的屋子裏會因害怕而睡不着,所以才決定留下來陪她,否則以他一向不甩女人的子而言,又豈會有認栽之理?

在他的思考邏輯裏面,一個女孩子家不應如此的恣意妄為,即使她的本質和動機清白無瑕,仍是太放肆了,雖説他自己也不是喜拘泥於傳統禮教之人,但——狂放不羈的言行舉止出自於一個年紀輕輕的姑娘家,且還是個千金秀,似乎更不合宜了!但不知為何故,如她這般的不合宜,竟令他產生某種截然不同的奇異受,很不可思議!

此時,稱足了心意的孫月,怡然自得地躺在竹子搭起的牀上,安然入夢。

而鄭子禹選擇在靠近門的位置就地而坐,保持半清醒的意識假寐而眠。

這一夜,兩人相安無事到天明。

明朗的晴空,清新的綠野,潺潺的溪澗,和煦的微風,好一幅山明水秀的風平景緻。

只可惜置身在其中的兩人均無心於此,雖為同行,但他們倆卻是一前一後地走着,間隔有好一段距離。而走在後頭的那名嬌小女子,似是極心不甘情不願的,一張紅豔豔的小嘴噘得老高,腳步也有意拖得懶慢。

“鄭子禹,你的傷好些了嗎?別走得那麼快,我跟不上!”孫月跟在鄭子禹的身後,沮喪地遠望他那喜怒不形於的側臉,似有所求地嚷問。

走在前頭的高大男子總算停下了腳步,聽出她的弦外之音,回頭望住她,揚起墨黑的如劍眉峯,似笑非笑道:“有話就直説吧,別吐吐。”語氣中有濃厚的揶揄成分:“孫大秀?”鄭子禹當然清楚這小妮子一路上眉出不窮的花招和一堆温藉口等推託之辭的最終企圖是什麼,教他訝異的只是她居然能夠憋忍這麼久才開口,不太像她!

瞧!她此時仍是面有難,顧左右而言它地迥避——“我不喜歡你叫我孫大秀,那稱呼好生疏!”她不知該如何將主題搬出來:“你也叫我月兒吧!爹孃都這麼叫我,聽了也順耳些。”他明白她的畏懼心理,卻也不直截了當點破。

“好吧!月兒,你想説什麼?直言無妨。”嘆口氣,他決定牽就她。

她閃爍的目光瞄了他幾眼,不敢正視,心虛且不確定地問:“我可不可以晚幾天再回城?”她像小媳婦似的口吻,楚楚可憐的細聲央求,總算道出她的企圖。

“不行。”他毫無轉圜餘地告訴她:“你失蹤的消息,城主一定早已知悉了,你還是乖乖地跟我回去請罪吧!”

“可是爹爹一定會重重罰我的!鄭子禹,我不敢回去啦!”她苦着一張臉哀聲嘆氣,宛如孫定山是凶神惡煞般。

“早知如此,何必當初?處罰是理所當然,月兒,城主自有定奪。”雖然心疼,但她畢竟仍是城主的女兒,而他身為下屬,只有秉公處理,這是不變的原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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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晨曦透过云层洒下温柔的光】
【照亮了我心中的希望】
【远方的山峦在晨雾中若隐若现】
【它们低语着未曾说出的故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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