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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的功夫,但長安城百姓的熱情絲毫不減,每都聚集附近,興高采烈地觀看著拖拉機的開動情況。
今天依然如此,只不過在看拖拉機的樂子外,又多了一份其他的樂子。
因著是在馬車內,隔著層層人群,李光看不清裡面發生了什麼,只能聽程力轉述。
“是尚書左丞柳惜民的長子柳大郎……”程力立於馬上,聲音古怪道:“柳大郎擋在越王面前,一身喪服,不知跟越王說什麼。等等……越王的護衛推開了柳大郎,柳大郎撲上去抱住了越王……”後面已經不需要程力轉述了,李光聽到了一聲撕心裂肺的嘶喊:“我要你給阿孃償命!”人群驀地喧譁起來。
程力嘖嘖兩聲,語氣可惜道:“又被攔下了。不過柳大郎倒是個烈的漢子,這下落在越王手上,又揹著刺殺越王的罪名……”他沒有再說下去,李
光想到剛剛那聲撕心裂肺的吶喊,心中一軟將
口掛著的術士徽章摘下,遞給程力:“拿去給越王,保下柳大郎。”
“小郎君?”程力大吃一驚,不想李光會介入到這種事裡。
不過轉念他又覺得小郎君心善,看不過這種事也是應當。況且保下柳大郎對小郎君來說不過是動動嘴的事,難道越王還敢因為這件事去找小郎君的麻煩嗎?
他正要上前,忽聽小郎君又喊了聲:“等一下。”程力不解地停下,李光若有所思:“先等等再說。”剛剛他本是動了惻隱之心,又想到五郎每每提及越王都是一副厭惡的口氣,想著藉此噁心越王一把,替五郎出出氣。然他突然心中一動,思及五郎提及此事並不是表面這般簡單,後面大概率站著齊王一系。若代入齊王的角度想,柳大郎鬧這麼一出又有什麼意義?
只靠柳大郎一人真要當街刺死越王是決計不可能的。況且要是如此,柳家怕是也得全家拿來給越王陪葬,想來柳惜民不至於為了點從龍之功做到這個地步。那柳大郎是想要做什麼呢?臭越王的名聲?有了柳惜民之
的死,越王本身便無甚名聲可說了,此舉不過是多此一舉,必然還有別的目的。他讓程力等一等,也是想看看柳大郎背後的人會做什麼。
思緒轉念間,他只聽得人群中越王歇斯底里地尖叫:“殺了他!殺了他!吾要他的命!”人群再一次喧譁起來。看熱鬧是可以的,但若是牽扯到刺殺皇子中便不划算了。不少人心生退意,紛紛朝兩邊躲去。如此一來,不需要程力再轉述,李光也能看清中央發生了什麼。
只見越王的護衛聽了他的話面難
,顯然認為當街擊殺柳大郎不甚妥當。然正待他們猶豫間,柳大郎卻是從袖中摸出一把匕首,愴然道:“不能為母報仇,枉為人子!”話畢舉起匕首狠狠對著
口刺下。
李光瞳孔一縮,不想事態會如此發展。他正要喊程力看來不來及阻擋,一支黑
的羽箭破空而來,電光火石間從柳大郎的手掌中穿過。
“啊!”柳大郎痛呼出聲,丟下匕首抱著手掌哆嗦起來。
“……”這一番變故驚呆了眾人。大家的視線本能地沿著羽箭來的方向看去。只見人群的背後,一身玄衣的沈傾墨高踞馬上,正緩緩放下手中黝黑古樸的長弓。有神策軍跟在他的身後,板著臉四下驅散著人群。
對上沈傾墨的視線,越王因著暴怒而紅的臉越發扭曲起來。他怨毒地指向沈傾墨,大聲道:“寡人要柳大郎的命,沈五郎你安敢阻撓寡人!”沈傾墨皺皺眉沒有看他,視線落在了人群一側的青布馬車上。李
光隔著車窗衝著沈五郎眨眨眼,示意程力打馬上前。
一人一馬闖入,很快引了越王的注意。越王惡狠狠地看了過來,程力果斷舉起徽章看過去。
“術士?”越王總算沒有徹底瘋狂,僅有的理智讓他認出了程力手中的徽章。
他的視線轉向程力背後的青布馬車,對上了一張年輕的有些過分的臉。他不認識李光,但在認出馬車上晉國公府的標識時想到什麼,臉上生硬地擠出一絲笑意。然馬車的主人只是餘光掃了他一眼便不再看他,全程衝著沈傾墨笑的親切。
笑容在越王的臉上凝固,術士赤的無視讓他的表情扭曲。不待他作出反應,程力已打馬上前越過護衛,俯身拎起柳大郎。略作猶豫,程力沒有返回馬車,而是朝著沈傾墨的方向跑了幾步,隨手將柳大郎丟給了神策軍。
小郎君只是要保下柳大郎的命,不能真把這個麻煩帶回府中吧?況且丟給沈傾墨和給小郎君也沒什麼區別吧。程力心中轉念,返回到馬車前。
李光默默給他的行為點了個贊,又衝著五郎眨了眨眼,吩咐了一聲,馬車緩緩走了起來。這一場鬧劇已經耽擱了不少的時間,後續收尾有五郎便夠了。
他說走就走,留下越王一人暴怒不已。人群另一側,沈五郎目送著他遠去,同樣一句話沒說打馬就走。神策軍拎著柳大郎綴在後面,一行人朝著監察寺的方向疾馳而去。
“晉國公府……沈五郎!”第208章易青布馬車晃悠悠出了城門,剛剛的鬧劇很快被李
光丟在了腦後。
從這裡一路往前,離著協會越近,看熱鬧的百姓越少,取而代之的是一輛輛川不息的高大拖拉機。程力是第一次來這邊,嘴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