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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慕容修微笑著,點頭,開始對這個少女說起他身世的秘密“你真的厲害啊,不錯,我的母親今年的確兩百四十多了。她是個鮫人,二十多年前我父親來到雲荒…”一路走,一路將自己的身世說了一遍,滿以為那笙會聽得目瞪口呆。然而不料那笙只是半信半疑地抬眼看看他,訥訥:“聽起來…好玄啊,比我給人算命時還唬人。”
“我幹嗎騙你?”慕容修微微有些不快,拂開垂落的髮絲,壓過耳輪“你看,鰓還在。”
“哎呀!”那笙跳了起來,湊過去看,嘖嘖稱奇“真的和魚一樣呢!”
“是吧。”慕容修不等她動手動腳,便放下了頭髮“不過我父親是中州人,所以我頭髮和眼睛的顏都是黑的,而且也和一般人一樣、二十多年就長成了現在這樣。”
“好可惜…如果你象母親,就能活好幾百年了。”那笙嘆氣。
“那有什麼好?”慕容修搖頭“到時候看著身邊人一個一個死,你自己不死是很難受的——你沒見我母親。”
“嗯…為什麼她不再嫁呢?”那笙思忖,提議“幾百年!她可以嫁好幾個——”話沒說完,看到慕容修驀然沉下來的臉,她連忙噤聲。
本來好好的氣氛忽然又冷下來了,慕容修默不做聲地繼續趕路,那笙揹著乾草簍子跟在後面,怏怏不樂,暗自抱怨前面這個人翻臉的速度真是讓人受不了,都不知道哪些是他的死不能碰。
前方是一片荊棘林,兩人一前一後走入,小心翼翼地避開那些倒刺,尋覓著草叢中的路徑。慕容修走得快,幾乎要把她甩下,那笙心下一急,往前跑了一步,不小心“嗤啦”一聲衣服就被鉤住了,她跪在地上、手忙腳亂地解開,最後還是以硬生生扯下一塊來告終。
看著嶄新的羽衣缺了一塊,那笙大為心疼,忽然看到走在前面的慕容修忽然急匆匆地折返了回來,臉蒼白,彷彿背後有人追著他一樣。
“噓…”她剛要開口,慕容修忽然伏下身捂住了她的嘴,急急道“別出聲,有人追我!看來是殺人越貨的強盜。”
“強、強盜?”耳邊已經聽到有一批人走近,那笙結巴脫口問。
說話間,那一群人已經追進了林子,越來越近,一邊罵罵咧咧、一邊細細搜索著。
“媽的,明明剛才面已經遇到那個小子了!居然一回頭就跑了,機靈得和兔子一樣!”
“別急,這林子不大,荊棘又多,他跑也跑不快,我們慢慢搜就是了。”
“的,耽誤了時間總管又要罵我們飯桶——拿到那小子,非砍殘了他不可。”顯然訓練有素,一群人呈扇形散開,慢慢打草搜樹,腳步聲漸漸走近。
那笙立時聯想起天闕上那一群殘暴的亂兵強盜,只嚇得手心冒冷汗。忽然身上一輕,那隻簍子已經被他拿走,她要問話,耳邊聽到慕容修低聲吩咐:“等一下我跑出去引開他們、你呆在原地別讓他們看見。對好好拿著這個褡褳千萬別丟了,雪罌子也放回你身上、免得落到他們手裡…”
“唔!”雖然害怕,聽到那樣的安排,她還是用力搖頭表示反對。
“笨蛋,你趕快去如意賭坊找西京來!我會沿路留下記號的。”慕容修狠狠按著她的頭,躲在荊棘下急急吩咐“這是最穩妥的安排了,不許不聽!不然兩個人一起死!”聽得搜索的聲音越來越近,他不再多話,一把將那笙按到荊棘底下,將那個裝著枯草的簍子背起,跳起身來,迅速往荊棘林外跑去。
“在那裡!在那裡!”果然一動就被對方看見,那群強盜立刻追了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