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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平靜地看著眼前這教她愛戀至死無悔的男子,擺手遣退佇立在旁的侍女小蘭後,她輕語:“你來了。”
“大秀有何吩咐?”鄭子禹隱斂心中強烈澎湃的憐惜與不捨,端詳著那張絕美卻憔悴的容顏。
螓首低垂,孫月解下繫於頸項的白玉鍊墜。
“我還是不喜歡你喚我大秀。”虛弱的淚水在眸中盈然。他的刻意疏遠傷害了她。
她破碎低語,鄭子禹輕易地撤去心防,不自動容柔語:“月兒,別哭!”強抑心中的酸楚,她抬眼望著他。
“告訴我,無論將來變化如何,你——還會記得我嗎?”孫月悲悽地問。
“會的。”鄭子禹的臉上全是掙扎和痛苦。
“不管你信不信,我永遠只愛你一個女人,只愛你——只有你!”
“夠了。”孫月笑了,笑得好滿足:“這樣就夠了。”她將項墜放在他的手心裡。
“這…”他望著手中晶瑩剔透的白玉墜子。
“這是我自小到大從不離身的飾物,我現在將它送給你。如果將來你能常看著它,想著我,我會非常開心的。”孫月淡然笑道:“你會嗎?常常想我?”
“月兒,你——不恨我嗎?我負了你,我該死的負了你,你怎能不恨我?”他顫聲問道。
“我恨你…是啊,我當然恨你,但——我更愛你,沒有辦法剋制地愛你,事實就是如此!”她坦然回答。
鄭子禹覺自己的心正猛烈地被撕扯著。
“我知道我固執得無藥可救,所以,你為你的原則負責,我也為我的固執負責,很公平是吧?”孫月覺得自己說得頭頭是道,天曉得她心中有多麼不捨與眷戀。
“最後一次…遠祈,最後一次,抱緊我!好嗎?”孫月
出歡顏,默默地在心中與他訣別。
聽到她的要求,鄭子禹再也抑不住那源源不絕的愛意,將她摟進懷裡,緊緊緊緊地摟住她。
“月兒,原諒我,原諒我…”他痛徹心扉地喃喃低語,語調中竟出現令人難以置信的哽咽。
“噓——”孫月抬起頭來,伸手捂住他的
:“別說這些,我早就不怪你了,遠祈,我只希望你能記住我,永永遠遠地記住我!”說完,她攀著他偉岸的身軀吻住他的
,熱烈與他
纏
,渾然忘我地全情投入其中…
良久之後,他們終於依依不捨地離開了彼此的懷抱。